潘江陸海:鐘嶸《詩品》:“陸(機)才如海,潘(岳)才如江。”
作為成語,一般寫作“陸海潘江”。這里用來形容眾賓客的文才。
這兩句是說,敬請在座的諸位嘉賓,就象陸機、潘岳那樣,各盡其才,寫出精彩的詩篇吧。陸機(261-303年),西晉文學家,字士衡,吳郡華亭(今上海)人。
太康末年,與弟陸云同至洛陽,文才傾動一時,時稱“二陸”。曾官平原內(nèi)史,世稱陸平原。
善駢文,且多擬古之作。所作《文賦》為古代重要的文學論文。
《世說新語·周處》:“乃入?yún)菍ざ憽F皆憴C曾任平原內(nèi)史)不在,正見清河(陸云曾任清河內(nèi)史)。”
潘岳(247-300),西晉文學家,字安仁,滎陽中牟(今屬河南)人。曾任河陽令、著作郎、給事黃門侍郎等職。
詩名與陸機齊。其《悼亡詩》較有名。
南朝梁鐘嶸《詩品》對陸機、潘岳詩作的評價極高,至于偏頗,他把陸機、潘岳列為上品,而列陶淵明為中品,曹操為下品,這就有欠公平了。
這個成語沒有那種小故事的典故
【解釋】:墨守:戰(zhàn)國時墨翟善于守城;成規(guī):現(xiàn)成的或久已通行的規(guī)則、方法。指思想保守,守著老規(guī)矩不肯改變。
【出自】:明·黃宗羲《錢退山詩文序》:“如鐘嶸之《詩品》,辨體明宗,固未嘗墨守一家以為準的也。”
【示例】:~,不敢勇于創(chuàng)造也決然是和客觀事物的發(fā)展規(guī)律不能相容的。 ◎秦牧《辯證規(guī)律在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上的運用》
【近義詞】:因循守舊、故步自封、抱殘守缺
【反義詞】:標新立異
【語法】:動賓式;作謂語、定語;含貶義
鐘嶸《詩品》是我國魏晉南北朝時期一部著名的詩歌理論批評專著。
鐘嶸生活在齊梁時代,與劉勰年歲相當,大約生于公元468年,卒于518年。但是他的《詩品》寫作卻比劉勰《文心雕龍》要晚,根據(jù)他自己提出的“不錄存者”的原則,可以考定《詩品》成書當在公元514—516年之間。
鐘嶸出身寒門,“位末名卑”,只做過王府記室一類小官。雖然他自己頗想在政治上有作所為,然而在門閥制度的嚴格控制下,是不能如愿以償?shù)摹?/p>
鐘嶸政治上主張“無為而治”,思想上受儒家傳統(tǒng)觀念影響較小,在文學上敢于對當時不良風氣作比較尖銳的批評,是一位進步的文學理論批評家。鐘嶸在《詩品》中評論了一百二十二位詩人,分析了每一位詩人的思想藝術(shù)特征及其歷史淵源,按照他們成就的高低,分為上、中、下三品。
在三品的序言中,則以五言詩為中心,系統(tǒng)地論述了詩歌發(fā)展的歷史,以及有關(guān)詩歌創(chuàng)作的重要理論問題。他所采用的這種分品評論的方法是受漢魏以來品評人物的影響的。
他自己在《詩品序》中就說:“昔九品論人,《七略》裁士,校以賓實,誠多未值。”當時詩、文、書、畫等的理論批評都很發(fā)達。
謝赫有《古畫品錄》、庾肩吾有《書品》,還有《棋品》等一類著作,《詩品》也是在這種社會風氣之下產(chǎn)生的。鐘嶸《詩品》的主要價值,我們可以從以下三方面來加以說明。
首先,是比較深刻地闡明了文學和現(xiàn)實的關(guān)系。鐘嶸在《詩品序》中強調(diào)指出詩歌是人的感情的表現(xiàn),而人的感情的激動,乃是受現(xiàn)實生活的感觸而產(chǎn)生的。
他說:“氣之動物,物之感人,故搖蕩性情,形諸舞詠。”鐘嶸所理解的“物”的內(nèi)容,不僅有“春風春鳥,秋月秋蟬,夏云暑雨,冬月祁寒”這樣一些自然事物,而且更重要的是許許多多動人心弦的豐富復雜的社會生活內(nèi)容。
比如“楚臣去境,漢妾辭宮,或骨橫朔野,魂逐飛蓬;或負戈外戍,殺氣雄邊;塞客衣單,孀閨淚盡;或士有解佩出朝,一去忘返;女有揚娥入寵,再盼傾國”等等。他說:“凡斯種種,感蕩心靈,非陳詩何以展其義?非長歌何以騁其情?”客觀的現(xiàn)實生活內(nèi)容,激發(fā)了詩人熾烈感情,于是才發(fā)而為詩歌。
鐘嶸在這里以鮮明的樸素唯物主義觀點,表現(xiàn)了對文學和現(xiàn)實關(guān)系的正確認識,這在當時是很不容易的。我國古代很早就提出了文學創(chuàng)作是“人心感物”的結(jié)果,《禮記·樂記》中說:“凡音之起,由人心生也。
人心之動,物使之然也。感于物而后動,故形于聲。”
這雖然是講音樂,其原理也通于文學。陸機《文賦》中說:“遵四時以嘆逝,瞻萬物而思紛。
悲落葉于勁秋,喜柔條于芳春。”正是對于《樂記》中這種“人心感物”思想在文學創(chuàng)作上的運用。
但陸機主要是講自然事物,面沒有涉及到物的社會生活內(nèi)容。劉勰在《文心雕龍》中論述文學和時代的關(guān)系時,就著重指出了文學反映社會現(xiàn)實生活內(nèi)容的特點,指出“文變?nèi)竞跏狼椋d廢系于時序”。
鐘嶸所說正是在這個基礎(chǔ)上的進一步發(fā)展。鐘嶸在文藝和現(xiàn)實的關(guān)系上,更為可貴的一點是他不僅僅指出了文學反映現(xiàn)實生活的本質(zhì),而且認為只有在描寫現(xiàn)實生活過程中表現(xiàn)了進步思想感情的作品,才是最有價值、最有意義、也才是最美的作品。
鐘嶸在他的詩歌評論中突出了一個“怨”字。比如他贊揚《古詩》“多哀怨”,說李陵的詩“文多凄愴,怨者之流”。
他認為五言詩創(chuàng)作中成就最高的曹植,其特點即是“情兼雅怨,體被文質(zhì)”。王粲之詩“其源出于李陵,發(fā)愀愴之詞”,也是具有怨情的。
左思的“風力”很重要的表現(xiàn)便是“文典以怨,頗為精切”。劉琨之“仗清剛之氣”,也是與他“善為凄庚之詞”、“多怨恨之詞”分不開的。
如果我們結(jié)合這些詩人創(chuàng)作來考察一下鐘嶸所提倡的“怨”的具體內(nèi)容,就可以看出:它或是反映了對門閥世族等級制度的不滿,如左思《詠史》所寫的“世胄躡高位,英俊沉下僚。地勢使之然,由來非一朝”。
或是對經(jīng)濟凋弊的感慨,對人民所受災(zāi)難的同情,如王粲《七哀詩》中寫的那樣,“出門無所見,白骨蔽平原”,“悟彼下泉人,唱然傷心肝”。或是由于統(tǒng)治階級的腐敗、政治的黑暗,使有志之士的進步政治抱負不得實現(xiàn),胸中充滿了郁郁憤懣。
比如劉瑤《重贈盧湛》中的“功業(yè)未及建,夕陽忽西流”,“何意百煉鋼,化為繞指柔”,以及《扶風歌》中所寫的“忠信反獲罪,漢武不見明。我欲竟此曲,此曲悲且長”這樣一些深深的感慨與不平。
鐘嶸所強調(diào)的這種“怨”,既突破了儒家“發(fā)乎情,止乎禮義”的束縛,又和蕭綱、蕭繹所提倡的宮體色情根本不同。主張文學要表現(xiàn)下層百姓對上層統(tǒng)治階級的“怨”,這是我國古代文學思想發(fā)展史上的一個進步傳統(tǒng)。
早在春秋后期,孔子就充分肯定了《詩經(jīng)》中下層官吏和百姓對黑暗政治和腐朽統(tǒng)治的不滿。漢代司馬遷又發(fā)展了孔子“詩可以怨”的思想,特別指出偉大的愛國詩人屈原的千古絕唱《離騷》“蓋自怨生”,并且在此基礎(chǔ)上提出了影響深遠的“發(fā)憤著書”說。
鐘嶸《詩品》正是繼承和發(fā)揚了這一個進步的文學思想傳統(tǒng)。其次,鐘嶸提倡自然真美,反對刻意雕琢的形式主義美學觀。
魏晉南北朝時期,在文學創(chuàng)作上存在著一種片面追求形式美的錯誤傾向,。
詩 品 梁·鍾嶸 氣之動物,物之感人,故搖蕩性情,行諸舞詠。
照燭三才,暉麗萬有,靈只待之以致饗,幽微藉之以昭告,動天地,感鬼神,莫近於詩。昔《南風》之詞,《卿云》之頌,厥義夐矣。
夏歌曰:“陶乎予心。”謠曰:“名予曰正則。”
雖詩體未全,然是五言之濫觴也。逮漢李陵,始著五言之目矣。
古詩眇邈,人世難詳,推其文體,固是炎漢之制,非衰周之倡也。自王、揚、枚、馬之徒,詞賦競爽,而吟詠靡聞。
從李都尉迄班婕妤,將百年間,有婦人焉,一人而已。詩人之風,頓已缺喪。
東京二百載中,惟有班固《詠史》,質(zhì)木無文。降及建安,曹公父子篤好斯文,平原兄弟郁為文棟,劉楨、王粲為其羽翼。
次有攀龍托鳳,自致於屬車者,蓋將百計。彬彬之盛,大備於時矣。
爾后陵遲衰微,迄於有晉。太康中,三張、二陸、兩潘、一左,勃爾復興,踵武前王,風流未沫,亦文章之中興也。
永嘉時,貴黃、老,稍尚虛談。於時篇什,理過其辭,淡乎寡味。
爰及江表,微波尚傳,孫綽、許詢、桓、庾諸公詩,皆平典似《道德論》,建安風力盡矣。先是郭景純用俊上之才,變創(chuàng)其體。
劉越石仗清剛之氣,贊成厥美。然彼眾我寡,未能動俗。
逮義熙中,謝益壽斐然繼作。元嘉中,有謝靈運,才高詞盛,富艷難蹤,固已含跨劉、郭,陵轢潘、左。
故知陳思為建安之杰,公干、仲宣為輔。陸機為太康之英,安仁、景陽為輔。
謝客為元嘉之雄,顏延年為輔。斯皆五言之冠冕,文詞之命世也。
夫四言,文約意廣,取效《風》、《騷》,便可多得。每苦文繁而意少,故世罕習焉。
五言居文詞之要,是眾作之有滋味者也,故云會於流俗。豈不以指事造形,窮情寫物,最為詳切者耶?故詩有三義焉:一曰興,二曰比,三曰賦。
文已盡而意有馀,興也;因物喻志,比也;直書其事,寓言寫物,賦也。宏斯三義,酌而用之,干之以風力,潤之以丹彩,使味之者無極,聞之者動心,是詩之至也。
若專用比興,患在意深,意深則詞躓。若但用賦體,患在意浮,意浮則文散,嬉成流移,文無止泊,有蕪漫之累矣。
若乃春風春鳥,秋月秋蟬,夏云暑雨,冬月祁寒,斯四候之感諸詩者也。嘉會寄詩以親,離群讬詩以怨。
至於楚臣去境,漢妾辭宮;或骨橫朔野,或魂逐飛蓬;或負戈外戍,殺氣雄邊;塞客衣單,孀閨淚盡;或士有解佩出朝,一去忘返;女有揚蛾入寵,再盼傾國。凡斯種種,感蕩心靈,非陳詩何以展其義;非長歌何以騁其情?故曰:“《詩》可以群,可以怨。”
使窮賤易安,幽居靡悶,莫尚於詩矣。故詞人作者,罔不愛好。
今之士俗,斯風熾矣。才能勝衣,甫就小學,必甘心而馳騖焉。
於是庸音雜體,人各為容。至使膏腴子弟,恥文不逮,終朝點綴,分夜呻吟。
獨觀謂為警策,眾睹終淪平鈍。次有輕薄之徒,笑曹、劉為古拙,謂鮑照羲皇上人,謝朓今古獨步。
而師鮑照終不及“日中市朝滿”,學謝朓劣得“黃鳥度青枝”。徒自棄於高明,無涉於文流矣。
觀王公縉紳之士,每博論之馀,何嘗不以詩為口實。隨其嗜欲,商搉不同,淄、澠并泛,朱紫相奪,喧議競起,準的無依。
近彭城劉士章,俊賞之士,疾其淆亂,欲為當世詩品,口陳標榜。其文未遂感而作焉。
昔九品論人,《七略》裁士,校以貴實,誠多未值。至若詩之為技,較爾可知。
以類推之,殆均博弈。方今皇帝,資生知之上才,體沈郁之幽思,文麗日月,賞究天人。
昔在貴游,已為稱首。況八纮既奄風靡云蒸,抱玉者聯(lián)肩,握珠者踵武。
以瞰漢、魏而不顧,吞晉、宋於胸中。諒非農(nóng)歌轅議,敢致流別。
嶸之今錄,庶周旋於閭里,均之於談笑耳。 一品之中,略以世代為先后,不以優(yōu)劣為詮次。
又其人既往,其文克定。今所寓言,不錄存者。
夫?qū)僭~比事,乃為通談。若乃經(jīng)國文符,應(yīng)資博古,撰德駁奏。
宜窮往烈。至乎吟詠情性,亦何貴於用事?“思君如流水”,既是即目。
“高臺多悲風”,亦惟所見。“清晨登隴首”,羌無故實。
“明月照積雪”,詎出經(jīng)史。觀古今勝語,多非補假,皆由直尋。
顏延、謝莊,尤為繁密,於時化之。故大明、泰始中,文章殆同書抄近任昉、王元長等,詞不貴奇,競須新事,爾來作者,浸以成俗。
遂乃句無虛語,語無虛字,拘攣補衲,蠹文已甚。但自然英旨,罕值其人。
詞既失高,則宜加事義。雖謝天才,且表學問,亦一理乎!陸機《文賦》通而無貶;李充《翰林》,疏而不切;王微《鴻寶》,密而無裁;顏延論文,精而難曉;摯虞《文志》詳而博贍,頗曰知言:觀斯數(shù)家,皆就談文體,而不顯優(yōu)劣。
至於謝客集詩,逢詩輒取;張騭《文士》,逢文即書:諸英志錄,并義在文,曾無品第。嶸今所錄,止乎五言。
雖然,網(wǎng)羅今古,詞文殆集。輕欲辨彰清濁,掎摭病利,凡百二十人。
預此宗流者,便稱才子。至斯三品升降,差非定制,方申變裁,請寄知者爾。
昔曹、劉殆文章之圣,陸、謝為體貳之才,銳精研思,千百年中,而不聞宮商之辨,四聲之論。或謂前達偶然不見,豈其然乎?嘗試言之,古曰詩頌,皆被之金竹,故非調(diào)五音,無以諧會。
若“置酒高堂上”、“明月照高樓”,為韻之首。故三祖之詞,文或不工,而韻入歌唱,此重音韻之義也,與世之言宮商異矣。
今既不被管纟玄,。
鐘嶸"自然英旨"說的主要內(nèi)容是以自然為最高美學原則的
它在文學史上有何影響
因為強調(diào)感情真摯。由于詩歌主要都是以抒情為主的,所以感情就應(yīng)該是真摯的
詩歌是抒發(fā)感情的,為了抒發(fā)真摯的感情,就應(yīng)該以直接抒情為主
鐘嶸,中國南朝文學批評家。曾任參軍、記室一類的小官。梁武帝天監(jiān)十二年(513)以后,仿漢代“九品論人,七略裁士”的著作先例,寫成詩歌評論專著《詩品》。以五言詩為主,全書將兩漢至梁作家122人,分為上、中、下三品進行評論,故名為《詩品》。
鐘嶸在對歷代作家的藝術(shù)特點、風格進行品評的同時,還在序言中對詩歌創(chuàng)作中的一些理論性問題,以及當時詩壇所存在的帶有普遍性的流弊,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他反對當時論詩"隨其嗜欲"、"準的無依"的風尚,提出了一個系統(tǒng)的品評準的。它的出現(xiàn),和當時詩歌創(chuàng)作的發(fā)展、清談和品第人物的社會風尚等,都有密切關(guān)系。
漢末劉漢政權(quán)的土崩瓦解帶來了士人思想的解放,之后進入了魏晉人自覺的時代。人的自覺帶動了“文的自覺”,各種關(guān)于文學的審美作品相應(yīng)而生。鐘嶸的《詩品》就是在這種背景中產(chǎn)生的。鐘嶸主張詩歌創(chuàng)作以自然為最高美學原則,提出“自然英旨”說。
鐘嶸賦予了傳統(tǒng)“自然”以新的內(nèi)涵,他的“自然”不是儒家為倫理道德所規(guī)范束縛的性情,也不是莊子的虛無,更沒有對性和情的偏見,而是一種自然沒有束縛的自由自在的個性情感。他強調(diào)的“自然英旨”實際上就是強調(diào)詩歌是抒發(fā)個性情感的自然之美。
“自然英旨”還表現(xiàn)在鐘嶸主張詩歌表現(xiàn)方式應(yīng)不做作,不拘束,不呆板,非勉強,強調(diào)自然而然。為此他提出“直尋”和“自然聲韻”說。鐘嶸認為“自然”只有通過直尋的方式才可以獲得,并且聲韻的自然也是詩歌“自然”的重要方面。
他認為詩歌不能以用事用典的形式來表達,即“至乎吟詠情性,亦何貴于用事”。他認為詩歌不以用典為貴,用典自有其益處,但以不落痕跡為高,無隔詩意為上,若用典而至于詩意窒塞,又何必用典?故用典不可僻,不可多,僻則意晦,多則意雜,意晦則讀者不知所云,如墜五里霧中;意雜則讀者惟見典故雜陳,莫知作者意之所在。為此他提出“直尋”的觀點。《詩品序》云:“觀古今勝語,多非補假,皆由直尋。”
他主張詩歌吟詠性情,只能以一定的感悟力去表現(xiàn),即在觸景生情、景與物冥的詩化過程中,形成一唱三嘆的美妙意境。這種意境并非由苦苦思索、潛心推敲而來,而是“寓目輒書”的結(jié)果。許文雨解釋為:“直尋之義,在即景會心,自然尋妙,即禪家所謂‘現(xiàn)量’是也。”(《鐘嶸詩品講疏》)現(xiàn)在看來,直尋就是詩歌創(chuàng)造中的直覺思維,它接近于現(xiàn)象學的直觀方法。
總之,鐘嶸的“自然英旨”即主張詩歌應(yīng)是詩人個性情感的自然流露,詩歌創(chuàng)作應(yīng)以直尋為主,要求音韻自然,實際就是強調(diào)抒發(fā)個性情感的自然之美,亦即個性之美,其目的在于提倡自然真美。
一.‘氣之動物,物之感人,故搖蕩性情,行諸舞詠。’——氣(自然力量如,風雷雨電)使事物發(fā)生變化,事物的變化被人感知,所以人都性情就被震撼,激發(fā),表現(xiàn)為歌舞吟詠。
二.玉樓春 (宋祁·北宋)
東城漸覺風光好,彀皺波紋迎客棹。
綠楊煙外曉寒輕,紅杏枝頭春意鬧。
浮生長恨歡娛少,肯愛千金輕一笑?
為君持酒勸斜陽,且向花間留晚照。
三.由于氣候的變化,春風吹開了景色,春水,楊柳,杏花都為之變得更富激情。而詩人自己也由于環(huán)境的感染而感概“浮生長恨歡娛少,肯愛千金輕一笑?”幻化為“持酒勸斜陽”的傷春之舉
江郎:指南朝江淹。原指江淹少有文名,晚年詩文無佳句。比喻才情減退。
【出 處】
鐘嶸《詩品》:初,淹罷宣城郡,遂宿冶亭。夢一美丈夫,自稱郭璞。謂淹曰:‘我有筆在卿處多年矣,可以見還。’淹探懷中,得五色筆授之。而后為詩,不復成語,故世傳江淹才盡。
【典 故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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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朝的江淹,字文通,他年輕的時候,就成為一個鼎鼎有名的文學 家,他的詩和文章在當時獲得極高的評價。 可是,當他年紀漸漸大了以后,他的文章不但沒有以前寫得好 了,而且退步不少。他的詩寫出來平淡無奇;而且提筆吟哦好久,依 舊寫不出一個字來,偶爾靈感來了;詩寫出來了,但文句枯澀,內(nèi)容 平淡得一無可取。 于是就有人傳說,有一次江淹乘船停在禪靈寺的河邊,夢見一 個自稱叫張景陽的人;向他討還一匹綢緞,他就從懷中拘出幾尺綢緞還他。因此,他的文章以后便不精彩了。 又有人傳說;有一次江淹在冶亭中睡午覺;夢見一個自稱郭璞 的人,走到他的身邊,向他索筆,對他說:“文通兄,我有一支筆在你那兒已經(jīng)很久了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可以還給我了吧!” 江淹聽了,就順手從懷里取出一支五色筆來還他。據(jù)說從此以 后,江淹就文思枯竭,再也寫不出什么好的文章了。
鐘嶸在《詩品序》中說:“嘉會寄詩以親,離群托詩以怨。至于楚臣去境,漢妾辭宮;或骨橫朔野,魂逐飛蓬;或負戈外戍,殺氣雄邊,塞客衣單,孀閨淚盡;或士有解佩出朝,一去忘返;女有揚蛾入寵,再盼傾國;凡斯種種,感蕩心靈,非陳詩何以展其義?非長歌何以騁其情?故曰:‘詩可以群,可以怨。’使窮殘易安,幽居靡悶,莫尚于詩矣。”[5]這里鐘嶸從景物氣候和個人的經(jīng)歷兩方面解釋詩歌產(chǎn)生的原因,而強調(diào)的仍是個人遭遇的不平,個人的“怨”、“窮賤”,不平遭遇的“感蕩心靈”,實際上仍然是“不平則鳴”、“窮而后工”的范疇。但是這仍不是這種理論的源頭。
有許多學者已經(jīng)指出,這種理論的源頭就是司馬遷的“發(fā)憤著書”說,“文王拘而演《周易》;仲尼厄而作《春秋》;屈原放逐,乃賦《離騷》;左丘失明,厥有《國語》;孫子臏腳,《兵法》修列;不韋遷蜀,世傳《呂覽》;韓非囚秦,《說難》、《孤憤》;《詩》三百篇,大抵圣賢發(fā)憤之所為作也。此人皆意有郁結(jié),不得通其道,故述往事,思來者,乃如左丘無目,孫子斷足,終不可用,退而論書策,以舒其憤,思垂空文以自見”。[6]有人認為應(yīng)當將“發(fā)憤著書”說與“窮而后工”說區(qū)別對待。[7]但筆者認為“窮而后工”與“發(fā)憤著書”還是有著許多相同之處的,“發(fā)憤”的前提在于惡劣的生存環(huán)境,痛苦的人生遭遇。這難道不是“窮”嗎?他們之間的區(qū)別在于:“發(fā)憤著書”是有意為之; “不平則鳴”、“窮而后工”式的創(chuàng)作無意一些,自然一些,但同樣也不可否認這里也有“有意為之”的成分。
《孟子·告子下》“是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,行拂亂其所為,所以動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[8]孟子的說法是從非常寬泛的意義講了人之所以成就大事必先經(jīng)受一番磨難,基本上屬于“逆境出人才”之類的道理。但是放到文學上也是可以講得通的。追溯“窮而后工”說的遠祖,有人認為應(yīng)該追溯到《易》來,黃黎星先生撰文指出,《易》中的幾句話,如“作《易》者,其有憂患乎”、“其稱名也,……其衰世之意邪”等都證明了“易為憂患之書”的說法。“易之憂患”、“易為憂患之書”,這是漢以來的歷代易學家所共持的說法。這幾句話歐陽修在《居士外集》卷十《經(jīng)旨·易或問》中都引用過,并且明確的指出為“圣人之言”。由此斷定,歐陽修既然肯定這是圣人之言,自然也就認同“易為憂患之書”的說法。當然可以認定《易》是“不平則鳴”、“窮而后工”理論的源頭遠祖。[9]
自從歐陽修明確提出“窮而后工”的觀點以后,在兩宋之際有許多的學者文人反復的闡述它。像陳師道、陸游、方岳、陳郁等都有有關(guān)的詳細的論述。宋以后許多的文人更是樂此不疲。明代的金 在《覺非齋文集》里講得非常詳細非常深刻。
“人窮詩乃工爾。吾于吾友子良孫君信之矣。子良昔從太學登第為名進士,旅
道坦坦,未嘗齟齬。當時居行輩中詩名未軼出也。后以非,謫交趾三十年,抑郁無
聊,暌離憤激,一發(fā)于詩而后詩始工。……其間登臨吊古,觸目興懷,記物感遇無
不形于諷詠。憂而傷,勞而不怨,讀之令人瞿然起敬。然則子良之詩之工,信乎,
由于窮也。夫窮而通天地,自然之理。”[10]
這一段充滿感慨的論述真可謂知己之談,“窮而通天地,自然之理”,正是因為“窮”,才使得創(chuàng)作者對于人生、社會有了全新的深刻的體驗。窮困之后,文人首先體驗到的是自己的遭遇,然后推己及人,體悟到人生的遭遇,最后感悟了天地的真誠,從而領(lǐng)會了生活的本質(zhì)。進而將所有的以前從未有過的心靈的新經(jīng)歷自然而然地表現(xiàn)出來,就成了“一發(fā)于詩而后詩始工”、“讀之令人瞿然起敬”。趙翼的名句“國家不幸詩家幸,賦到滄桑句便工”。[11]陳廷焯在《白雨齋詞話》中也說:“詩以窮而后工,依聲亦然。故仙詞不如鬼詞,哀則幽郁,樂則淺顯也。”[12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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